走向事务所的途中,我咀嚼着自己的话语。
我在打电话期间,他可以离开这里。回同伴那里也好,一个人去别处也好。甚至可以说,我自己对他就是这么说的。
(如果是我被人那样说,反而动不了了吧)
他大概不会在意这种细微的言辞差别吧。如果回去好就回去,如果离开这里好就离开。他大概就是这种人。
在离开那里之前,我最后看了他一眼。
因为这可能是最后一面了。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但是)
如果我的感觉没错的话,恐怕,他───
“搞什么,说得好像你还会回到这儿似的。”
她跑向事务所的背影越来越小。
“她就没想过我会趁这机会溜走吗?”
不,她大概是想过的吧。
在想过之后,还是打算让我自己,做我想做的事。
明明一个人找个地方待着显然更安全。留在这里也不见得安全,更何况让一个罪犯回到自己身边没有任何好处。
(───这就是,她想做的事吗)
记忆深处,几乎被遗忘的,刚潜入不久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