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岩在白色病房中睁开眼睛,视网膜上还残留着七种不同颜色的光斑,天花板上的荧光灯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刺入他的颅骨。
他尝试抬起右手,却发现每根手指都仿佛连接着不同的神经系统,拇指抽搐,食指画圈,中指僵硬如石。
"醒了?"麦卡锡的声音从右侧传来,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陈岩转动眼球,这个简单的动作现在需要协调七种不同的意志。
老探长坐在床边椅子上,左眼缠着新绷带,右手握着的不是枪,而是一本皮质笔记本。
"几...个..."陈岩的舌头像是借来的,发音含糊不清。
麦卡锡竖起三根手指:"三天。你昏迷了三天。"他翻开笔记本,"医生说你的脑电波像交响乐团,有七个不同频率同时运行。"
陈岩尝试坐起来,七个灵魂在他的脊椎里争吵不休。
最终1912年的牛津教授艾伦·麦考伊取得了控制权,帮他调整到一个半坐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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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教授。"陈岩在思维中说道,随即在内部引发一阵骚动,其他灵魂也想要表现机会。
「建立秩序,否则我们都会疯。」艾伦的声音在陈岩脑海中清晰可辨,带着上世纪的牛津口音,「建议参考陪审团制度。」
陈岩闭上眼睛,在精神世界重构了最熟悉的场景,警局审讯室,七把椅子围成半圆,每把上面逐渐显现出一个模糊人影:
1912年的牛津教授、1920年代的女灵媒、1950年代的神经外科医生、1980年的量子物理学家、林正国教授、21世纪的艾米丽·麦卡锡,以及...一个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