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设备有问题?"领头的西装男,宏远的副总皱眉问道。
车间主任拍拍刘强的肩膀:"小问题,我们的实习生已经解决了。"
他强调"实习生"三个字时,嘴角带着讽刺的笑。
刘强低头继续调整参数,但注意到王师傅悄悄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机床的嗡鸣此刻听起来像一首悦耳的歌。
与此同时,李氏建材的会议室里,李阳正盯着投影仪上的设计图发呆,父亲和工程师们争论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公司会议,西装领带勒得他喘不过气。
"这批连接件的公差有问题,"父亲指着图纸上的红色标记,"安装后会有0.3毫米的偏差,整栋楼的应力分布都会改变。"
"但质检报告显示合格啊。"销售总监不解道。
李阳突然站起来,所有目光转向他,他的喉咙发紧,但想起昨晚和周明的分析,还是开口了:"能看看实物吗?"
仓库里,李阳蹲在一堆金属连接件前,用手机电筒仔细检查,父亲站在一旁,表情复杂。
这是父子俩第一次以同事而非对手的身份站在一起。
"看这里。"李阳指着连接件内侧几乎不可见的磨痕,"这不是生产瑕疵,是后期人为打磨的,有人故意改变了关键尺寸。"
工程师们面面相觑。父亲蹲下身,眼睛眯起:"你怎么看出来的?"
"汽修时经常要处理类似问题。"李阳不自觉用了刘强教他的术语,"过盈配合被改成间隙配合,短期能用,长期必然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