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才懒得关心你。”展燕见杨延朗如此嚣张,朝他轻轻踹了一脚。
杨延朗本就满身红肿,哪里能承受半点折腾,一脚挨上,竟当即难过的吱哇乱叫起来。
听到这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展燕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他只是身上疼痛,并无大碍,便又揶揄道:“不是英雄一世嘛,乱叫什么?”
杨延朗忍着痛,本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道:“没文化了不是?俗话说英雄气短,我刚刚只是喘不上气罢了,叫几声顺顺气,便是英雄气概。”
“哼,刚离了诗诗姐,便又乱用成语,叫诗诗姐听了,定会寒心,怎么教了这么一个蠢笨徒弟。”展燕回怼道。
白震山被烈日灼晒着,又屈居于狭小的木笼之中,心中甚是烦躁,顶着那颗冒汗苍苍白头,在牢笼中不停地来回踱步。
如今又听他们一言一语,燥气更甚,气愤之中,再也忍耐不住,竟一把捏住木笼子,将一腔怒火发泄于指爪之中,竟将那粗壮的木柱捏的嘎吱作响。
陈忘听到木头崩裂的声音,忍不住劝道:“老爷子,没用的。这里是倭寇的老窝,就算你有本事打破了这木笼子,我们也没有本事逃出去。”
自进入笼子之中,陈忘便一直盘腿坐在牢笼正中,静静地调息着身体,并随时准备强行参与战斗。
其实,他体内毒血乱窜,受的伤远远比杨延朗的皮肉之苦要重的多,只是为了不让大家担心,一直在默默忍耐罢了。
“那就这么坐以待毙吗?”白震山气愤地捏紧了拳头:“不痛快,不痛快,还不如拼了老夫这把老骨头,换他几个倭子的狗命。”
陈忘听罢,却慢慢摇了摇头:“还不是拼命的时候,至少现在不是,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一路行来,陈忘本就多机谋巧思,这句话,更是让笼子里的众人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几人纷纷追问道:“你是说,我们还能活着出去?”
“或有转机,”陈忘强调道:“或许而已,还要凭七分运气,跟老天打一个赌。”
“转机在何处?”白震山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