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鸾不知该如何应付这个问题,只能连忙转移话题,“不说这个了,爹爹,你今晚怎会和娘亲吵架?”
提及此事,温禹泽面色不好,叹口气,“我又有什么好说的?多年恩爱夫妻做到头,竟成了个笑话。”
鸾鸾一听这可就严重了,什么叫做到头?莫非两人要闹和离?
鸾鸾自责不已:“爹爹可是为我和母亲吵架?若如此,我可成了罪人。”
温禹泽拍了拍鸾鸾手背安抚她,“这如何能怪你?人如果一直活在蜜罐子里,是会迷失自我的。”
“爹爹和娘亲是怎么认识在一起的?”鸾鸾好奇。
温禹泽眸光悠悠,面露怀念之色:“当年我只是一介身无长物的落魄书生,流落平江城,恰好路过岳丈为阿英举办的比武招亲大会。”
“也算我运气好,阿英随手一丢,众人哄抢绣球,我稀里糊涂被人群撞倒在地,等起身的时候,绣球正好落进我背着的书篓,岳丈见我一表人才,当场认我当女婿要我入赘赵家。”
“我那时还有点文人气骨,不肯委身做婿,阿英却误会我瞧不上她,一个脾气上来,直接、直接……”在洞房花烛夜把他给强取豪夺了。
这话他没脸说给女儿听了,含糊道:“加上那时候我事业不顺,处处碰壁,屡遭小人陷害,一来二去也就认命了,从此,随遇而安地待在赵家,一心侍奉阿英与岳父母。”
“阿英是个高傲性子,她肯屈尊降贵地看上我,又从不多看其他男人半眼,我总以为她待我至少是有几分情谊的,可今日看,她分明都瞧不起我,如何会来爱我?”
他苦笑:“也是我自己痴心妄想,既得了黄金屋,又想贪颜如玉,最后落得个给人羞辱的可悲地步,真是活该。”
他如此灰心丧气,鸾鸾看得心疼,安慰道:“爹爹,你也知道娘亲脾气,她一惯刀子嘴豆腐心,如果她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叫你伤心,女儿相信,她绝不是有意的。说不准此刻,她自己还在暗暗后悔呢。”
“她哪里会后悔?”温禹泽自认了解赵英:“她从来说一不二,想来,很快,我就要变成一个下堂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