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泽驹刚想问那也不至于弄出假死一出,但转念一想,若牧羽当时没有假死,恐怕很快就会被推上风口浪尖,他的身份这么特殊,到时人们再把牧家私生子一事挖出来,那简直就是爆炸式的没完没了。
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牧羽。牧泽驹忽然有种无力感。
就好像他尽力想避免发生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他无法再阻拦,即使这一切多么荒谬。
牧泽驹吃下牧羽递来的虾。他一顿饭吃得魂不守舍,吃完后独自坐在露台外吹风抽烟。
牧汉霄拉开玻璃门:“还不回去?”
一开口就是赶人,牧泽驹真要气死了,没好气道:“我今晚就睡这!”
他抽了几口烟,说:“小野可能真要坐牢了,哥,你真的不管吗?”
牧汉霄漠然答:“让他长长记性。”
“你从前明明那么宠他。”牧泽驹怀疑看着他:“难道都是假的吗?”
两人对视片刻,牧汉霄似乎懒得回答他太多问题,转身走了。牧泽驹一个人在外面坐了很久,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直到一朵花扔在了他的头上。
牧泽驹抬头去看,就见穿着睡衣的牧羽趴在二楼阳台上,手里还攥着两三枝花,冲他摇了摇:“牧泽驹,房间已经让人收拾好了,赶紧去睡觉。再抽烟都要把我的花都熏死了,不许抽了!”
牧泽驹瞪他一眼,掐了烟悻悻回屋。当晚他就在云海住下,这个他在儿时和少年时期常来过的别墅倒似乎没怎么变过,仍是满院的花,静谧的房间。
这一夜他竟意外没有再失眠。
法院再判之日当日,审理查明赵梦令与牧云霆各项犯罪事实成立,其中由于赵梦令辩解称自己无意杀害方宛涓,只想让手下取走女孩身上的证据并对女孩进行适度恐吓,是手下过失杀人并试图掩盖杀人罪证,而她的手下也承认了此点,因为最终定性犯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