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安整了整衣襟,轻轻推开卧室房门。
红烛在雕花铜台上跳着暖光。
平日总穿夜行衣的钟玉征,此刻凤冠霞帔坐在鸳鸯锦被上。
烛火映得嫁衣金线流转,倒比那日飞檐走壁时更添三分英气。
门轴轻响,许平安反手合上门闩。
新漆的楠木床沿微微下陷。
新娘子虽未遮盖头,胭脂却染透了耳尖。
“夫君为何这样盯着人家看?”
钟玉征绞着绣金腰带,声音比檐下风铃还轻。
许平安凑近她簪着石榴花的云鬓,热气呵在珍珠耳珰上:“都说习武之人腰腿劲道…………”
手指抚过嫁衣下的薄纱中衣,“今夜倒要领教夫人真功夫。”
“伯爷好不正经!”
钟玉征羞得要拧他,反被攥住手腕压进锦堆。
红烛‘啪’地爆了个灯花。
纱帐落下时,许平安咬着她的珊瑚耳坠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