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则带着穿透木板的脆响,碎片混着烟尘从气窗喷涌而出。
硝烟裹挟着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虎九却像闻到了烈酒的醉汉,喉结猛地滚动,眼底迸出亢奋的红光。
“来得好!”
他怪叫一声,右脚重重踹开虚掩的大门。门轴断裂的脆响里,他左手已经将最后那颗手榴弹顺着门缝塞了进去,紧跟着一个侧翻滚进大厅,正好避开横梁上坠落的碎块。
落地瞬间,胸前的 ZB-26 已经架在肩头,枪管稳稳指向前方 —— 那里有三个鬼子刚从桌上爬起来,还没看清人影,就被他扣动扳机扫成了筛子。
“哒哒哒!”
机枪咆哮时,虎九已经借着硝烟掩护冲向楼梯。
换弹夹的动作快如闪电,他左手按住枪身,右手抽出备用弹夹的同时,拇指精准顶开空弹夹的卡榫,金属碰撞声刚落,新弹夹已经咔嗒入位。
这当口他还不忘侧耳听了听二楼的动静,确定爆炸声后再无重物移动的声响,才咧嘴一笑,端着枪噔噔噔向上冲。
小楼三层的办公室里,鬼子宪兵队长正藏在厚重的红木办公桌后,后背死死抵住墙壁。
楼下的爆炸声像重锤砸在他心口,每一声都让他五脏六腑跟着震颤。
方才第一声爆炸响起时,他手里的南部十四式手枪 “哐当” 砸在桌面,此刻重新攥在手里,枪身滑腻得几乎要脱手 —— 掌心的冷汗正顺着枪管往下淌,在木质桌面上积出小小的水洼。
他能听见楼梯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还有那个近乎癫狂的大笑声,混着机枪的轰鸣从楼下漫上来,像是来自地狱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