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九正往机枪上换弹夹,金属碰撞声在死寂的街上格外刺耳。
陈虎摸出根烟叼在嘴里,火机 “咔哒--叮!” 一声打着,火苗在硝烟里颤了颤。
他瞥了眼站在街角已经吓傻了的警察,朝他们勾了勾下巴,声音里带着血腥味:
“愣着干嘛?洗地!把这些狗东西的血给老子擦干净了,别污了中国人的地!”
说完,他从地上鬼子的尸体上拽过一把三八式步枪,枪托磕在死人脑袋上发出闷响,又拎起两个沉甸甸的弹药袋甩在肩上,大步朝着鬼子宪兵队驻地的方向走去。
皮鞋踩在血水里,每一步都像踩在鬼子的骨头上。
虎九发动了汽车,引擎的轰鸣再次响起,紧紧跟在陈虎身后。
与此同时,泥鳅死死攥着枪,手背上青筋暴起,他一把拽过还在发懵的陈彪,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
“快!下楼!咱们得赶在先生前头,把制高点占了 —— 让这群狗娘养的尝尝被钉在靶子上的滋味!”
而那个警察队长,早已经瘫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尸体和流淌的血河,牙齿打颤,只会喃喃地念:
“完了…… 出大事了…… 这就去上报…… 上报……”
可他的腿软得像面条,怎么也站不起来,只有浑浊的眼泪混着脸上的灰往下淌。
此刻的滨城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街道上只剩下陈虎的脚步声,还有跟在他身后的汽车声音。
陈虎一边叼着烟,一边向桥夹里压着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