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以伦瘦弱的身子颤了两颤,垂下了眼睛,自嘲一声:“玉姐姐不信我?”
“以伦,你也没有信我。我告诉过你,此中牵涉诸多,待知晓内情的人回了京城,我便告诉你原委。可你,没有信我。”
张以伦苍白的面上泛起了怒气的红晕。看起来十分病态。,“我亲耳听见他说幻颜在十年前用完了。玉姐姐,你还要继续骗我吗?”
玉浅肆有些生气:“我说过多少次,谋定而后动。即便他是你应该复仇的人,你也不该如此鲁莽。大理寺的仵作是个非常认真严肃的人,若他没有病死,自然会回去重新验尸,自然会发现你做的手脚。以伦,你是个仵作!你怎么能在尸体上动手脚!”
张以伦被她斥责得脸色更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她锐利的目光。
“到底是谁蛊惑你如此做?”玉浅肆紧逼一步,声音沉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轻响,一道黑影利落地翻过院墙,落在义庄的小院内,正是伯懿。他一身黑色劲装,衬得身形挺拔利落,气息微促,显然赶得急。
“不错,”伯懿站定,目光扫过张以伦,最后落在玉浅肆身上,“大理寺那个病得要死的仵作昨夜被人喂了药,应当这两日就会恢复了。”
二人视线相交一瞬,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看来他昨夜离开,定然得了消息,去追这投毒后又去喂药的人。
张以伦一见伯懿,双眼瞬间赤红,像被激怒的幼兽,低吼一声就要不管不顾地冲过去!
玉浅肆反应极快,一个闪身便挡在张以伦面前,牢牢抓住他细瘦的手腕。那手腕冰冷且硌手,几乎没什么肉。“你手无缚鸡之力,冲过去又能做什么?白白送死吗?”她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恨铁不成钢的严厉,“能不能理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