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渊的表情骤然一僵,随即冷笑更甚:“好,那从今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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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季临渊的公寓内一片寂静。
沈烟站在玄关处,指尖微微蜷缩,目光扫过冷色调的装潢——灰白的墙面,黑色的皮质沙发,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灯火,却照不进这间公寓的冷意。
“愣着干什么?”季临渊脱下西装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语气淡漠,“不去洗澡吗?”
他解开袖扣,挽起衬衫袖口,露出手腕上那道淡淡的疤痕——那是仓库那晚,和那些人打架留下的。
沈烟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走向浴室。
门关上的瞬间,季临渊的拳头猛地砸在床沿,指节泛白。
他烦躁地扯开领带,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烟,点燃后狠狠吸了一口,烟雾在空气中缭绕,却压不住他胸腔里那股无处发泄的躁意。
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像是某种折磨。
季临渊盯着浴室的门,眼神晦暗不明。
——他到底在做什么?
——明明恨她,却又无法真正推开她。
浴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热气氤氲而出。
沈烟裹着浴巾走出来,发梢还滴着水,肌肤被热气蒸得泛红。她站在浴室门口,没有抬头,只是静静地站着,像是等待某种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