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半扶半抱地带离了宴会厅,穿过嘈杂的人群,走向某个未知的方向。
走廊的灯光比宴会厅要暗得多,沈烟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可意识却像退潮的海水,一点点被抽离。她隐约听到电梯"叮"的一声,感觉到自己被带进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很快就到了。"侍应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沈烟想挣扎,想呼救,可所有的努力都化作了无力的喘息。最后的意识里,她只记得自己被塞进了一辆车,车门关闭的声音如同最后的审判。
而宴会厅内,音乐依旧悠扬,舞步依旧翩跹,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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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渊独自站在酒店露台的阴影处,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
夜风裹挟着初秋的凉意拂过他的鬓角,将宴会厅内飘来的香槟与香水味冲淡了几分。
他微微仰头,吐出一口薄雾般的白气,在寒夜中迅速消散。
水晶吊灯折射出的碎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冷硬的线条。
季临渊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人群,却在扫过香槟塔时骤然凝住——
沈烟正被一个身着黑色制服的侍应生搀扶着向后门移动。
她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步伐虚浮得像是踩在云端。
纤细的腰肢几乎完全倚靠在对方身上,雪白的肌肤在宴会厅渐行渐远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