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墙豁口处,几个戴着破口罩的工人正往卡车里装废料,铁锨碰撞的声音刺耳。
“老乡,这是啥厂子?”
沈青云递过去一支烟,笑着对工人问道。
工人接过烟夹在耳朵上,黝黑的脸上满是疲惫:“电镀厂,吴书记亲戚开的,白天关门晚上干活,废水都直接排到河里,你看那水……”
说着话,他指向远处泛着白沫的水沟说道:“我们村里去年查出六个癌症,找县里反映,被说是巧合。”
蒋建峰悄悄用手机录着像,镜头里的厂房锈迹斑斑,烟囱正往外冒着灰黑色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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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云摸出笔记本记下厂名,指尖被纸页边缘割得生疼。
车子继续往西北走,柏油路渐渐变成坑洼的水泥路,最后索性成了土路。
路过北河村时,几个老人正坐在歪歪扭扭的石桥上叹气。
桥洞下的河水浑浊不堪,桥头的公示牌上写着“饮水安全工程已竣工”,照片里的河水清澈见底。
“大爷,这水不能喝吧?”
沈青云蹲在老人身边,开口问道。
“谁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