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无人问津的深山老屋,此刻午夜一点,屋子里的动静却大得不像话,突兀的巨响和时不时戛然而止的剧烈呼啸声,带出诡异的死寂,又寂静得阴森离奇。
阴冷刺骨的寒意一点点逼近,躲起来的宿无乘不由自主紧贴身后肮脏的墙面。
他表情平淡,可是脸上的汗水却暴露了他此刻岌岌可危的体能,越来越密集的透明汗水浸透发根,身体却冷如雪原坚冰,所有内脏都疼得像被巨掌捏得快要破碎。
他忍着疼痛,十分冷静默数着时间,一秒,两秒…
胸腔不断起伏,胸口因为剧烈运动负荷过度、天生对危险的兴奋紧张,砰砰直跳的速度越来越迅疾,每分每秒都在述说对恐怖之物的预警。
但身受重伤的宿无乘很平静,平静到好像感觉不到血液在流失。
他只是在想,还有十秒。
空气如冰霜凝结,人体的温度迅速下降,冷冽阴森的死气猛地逼近
旧墙后,属于人类的滚烫血液随着主人手握成拳,滴答滴答落下,明明是轻微的举动,却犹如泛起海啸呼啸般的巨响。
嘀嗒。
最后一秒!
宿无乘抬起漆黑的眼眸。
他手里攥着的玉佩猛然窜出刺目狰狞的红光,大量血丝似的红雾从玉佩里钻出,凝聚成一个身形高大看不清模样的厉鬼,厉鬼身穿如血的红衣,发出一声尖啸,冲向身后一直在追杀宿无乘的诡异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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