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竹面无表情红着脸,一时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他压下心中的羞赧和愤怒,面对老师的真挚,最后叹了口气,逃走了。
只是离开老师的公寓,他脸上不由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教授所说的‘技巧很好’,确实如此,他十分享受,甚至本来只打算约一次炮的他,有了可以再来几次的想法。
但这种骄傲自满,自以为事情尽在掌握中的天之骄子,不能一直给他甜头。
之后解竹冷落教授好几周,能躲时那是一根头发丝都不肯给教授看见。
眼睁睁感受教授从最开始的游刃有余到忍不住变得焦虑,从事无巨细的步步为营到控制不住的手足无措,即使解竹没几天就会被突然冒出来的教授堵一下,但他们是师生,身份自带距离感,而他身边一直不缺跟着的人,教授根本没有机会单独和解竹讲话,即使教授让别的老师约解竹到办公室说事,解竹也一反常态的不赴约。
解竹清晰感受教授开始变得有些慌乱,即使他脸上那张儒雅的面具还是无懈可击,但眼下的青黑即使是有意为之,依然掩盖不了他夜不能寐的事实。
这场狩猎,除了解竹,没有人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猎手。
*
整整过了一个学期,萧条的冬日,已经回乡的解竹在夜间漫步于堆雪的林间大道,雪停了半个小时,道路两边雪树银花,路灯下漂亮的犹如仙境,美是真美,但冷也是极冷。
解竹的灵魂经过多个世界淬炼,不怎么怕冷,但这具身体即使被他影响,依然冷得慌,于是他冷着张严肃俊美的脸,目光欣赏地暼过周围景色,步伐却不停在积雪中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