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暄心里知道月魇所说的并没有错,但是她也没有忘记之前月魇那一而再再而三的食言。
对于天祝月魇而言,她的谋划、她的设想都比她的这条伤痕累累的生命重要得多,没人能保证在温暄和祈墨走后她会不会如约催动回传符。
可若是温暄和祈墨留下等着“缘结”阵彻底分崩离析之后再带着月魇走,那么十有八九会和闻讯赶来的天帝打个照面。若只是月魇一个人哪怕撞上了天帝,回传符一用,天大地大的,天帝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找到她。可若是她们三个人同时和天帝打个照面,那事情可就麻烦的多了。
暂不说天帝会不会直接将手伸到即将准备进入天粹塔的沁水和乐皎皎,就是祈墨上神那也是拖家带口,几十个小药童都在月影之森仰仗着他。
天祝月魇大约是看出了温暄的为难,她扫了一眼那凹槽里所剩无几的鲜血,然后抓住了温暄还紧紧攥着的那张回传符:“阿暄,你和祈墨先走,我保证我随后就到。”
“你的保证从来都一文不值。”温暄抬眸看着月魇,大约是缺少鲜血的补充,“缘结”阵的能量明显减弱了很多,连带着连月魇的脸色都肉眼可见的灰败下来。她心里一心疼,原本满心的愤懑都软了下来,再开口时语气也软了不少:“谁知道你会不会再作死一次......”
天祝月魇此刻也正好也目不转睛的盯着温暄,她的眼神中难得的全是赤诚,其中甚至还带着几分无可奈何:“我怎么敢呢?”
话音刚落,天祝月魇的另一只手略微向上一抬,毫无征兆的钩住了温暄的脖颈,然后略微使劲将她向下勾了勾,好让她的唇瓣能够够到温暄的耳边。
下一秒,带着温度的气息随着月魇的声音不均匀的喷洒在了温暄的耳廓,不合时宜的带来一阵热意:“你都已经追到这里来了,我哪里还敢有什么别的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