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温暄只觉得是月魇在同她说话,咬着牙匍匐着从乱葬岗中爬了出来,一步一步的爬向月魇。
当月魇第一次拉住她的手的时候,刚刚经历过那种地狱般的生活的她,却在那个瞬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为什么呢?
明明月魇的手一直那么冷,就像一年四季都泡在冰水里。
想到这里的温暄,硬生生的扯出一个笑容来。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究竟是为什么会进到这书里。
为什么让她进到书里,却又让她忘尽了前尘?
为什么让她浑浑噩噩过了这许多年后,又在这个时候想了起来?
小说里所有的剧情都停在了大殿之上,天帝、月魇纠葛了上万年的算计终于一锤定音。月魇用自己的性命拉着她的生身父亲一起下了地狱,还给了世间一片清朗。
可法阵已成、神格已剖,剧情已经走到了结尾,她的那点记忆几乎没了半点功用。
为什么我没能早点想起来......
明明......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改变这个结局的......
温暄死死的摁住了自己的额头,剧烈的喘息着。她一遍遍的在脑子翻阅着那本几乎记得滚瓜烂熟的小说的剧情,妄图从里面找到一丁点翻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