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鲤身边的空气一滞。
然后他讪讪地说:“噢。是啊。”
俩人没再说话,车开到了城南的一家新疆烧烤馆子。
“你晚上吃这么油?一般你不都吃健康餐的吗。”安鲤下了车问。
“因为在今天,这里是个俩男人一起出现不奇怪的地方。有些人不是在乎么。”许少卿瞥安鲤,安鲤看起来并没有起什么疑心,“哈哈”一声,就进了馆子。
许对着吧台的酒柜轻扫了一眼,然后往里走。现在虽然人不少,但是正好刚走了一桌,于是俩人又坐到了一张靠窗的桌。
这种场合安鲤比刚才松弛了很多。他脱下外套,尽情露出古怪的T恤,还把胳膊撑在桌子上戳着脸,往窗外看。
窗外虽然没有夕阳和美景,只有几辆停得不咋样的汽车和一个厨余垃圾箱。但他觉得也挺好的。
他又转头看许,许坐着的姿势和在空中餐厅时一样直。
于是他也悄悄慢慢地,把胳膊放下来,坐直了。
一个卷发深目的中年男人走过来,看起来似乎是服务员也是老板。他递给他们一张菜单:“要神木。”
许少卿看了看菜单,先随手点了几种烤串,然后沉思片刻,指菜单上面画着的啤酒图片询问道:“来点?”
安鲤看着那个图片,一愣:“这个劲儿太大了,容易头晕还缓不过来。要不来雀京吧?”
听了他的话,许少卿反而像吃了定心丸一样,一挑眉毛:“来新疆馆子喝雀京。你好意思说人家还不好意思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