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有事。”许少卿说。
老爹:“晚上还能有什么事?该下班就要下班。你是公司的老板,这点时间自由也没有吗?”
“……”
过了一会儿,许少卿还是说:“今天晚上确实不行,改天吧。”
老爹沉默了。用一种阴沉的眼光看着他。
病房的空气凝重了。
连保姆都有些尴尬,故意去做些可有可无的活儿弄点声音,来缓解这对父子造成的可恶气氛。
“小卿。”
老爹深沉的眼光里好像带着不知是伤人还是伤己的刺,直勾勾地落到了许少卿的身上。他的声音像是绝望,又像是抱着希望。
“你……治好了的。对吧。”
又来了。
“好了。”他回答。他看上去问心无愧,坦坦荡荡。
因为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无数次,许少卿习惯了。但不是习惯了所以无感,而是习惯了这种被撕开伤疤的感觉,所以能够忍受疼痛。
“那你为什么每次都不成?那些姑娘都看不上你?可能吗?你的条件可能吗?”老爹突地一挺身,输液瓶子都给扯得晃起来,弄得保姆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