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西服的合生走了进来,步伐仍旧笃定优雅,但走了没几步,就撞到了桌角。
单准的视线从合生左边的桌角,移动到了合生的左眼。
那里包着白色的纱布,在镜片后面,显得冗余。
人群里响起议论的声音,都在疑惑合生的眼睛怎么了,此时历山站起来,朝合生伸出手,合生走过来,把手搭到历山的手里,全程脸上没有表情。
“自己摘了吧。”历山说。
单准看到合生似乎颤抖了一下,幅度很小,几乎不会被察觉,然后合生抬起手,把那块纱布摘了下来。
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低声惊呼。
合生的左眼,眼皮处凹陷下去,他的眼帘因为用力而颤抖,产生更多褶皱,然后他睁开了眼睛。
有人发出“eww”的声音,有人直接吐了,音乐不知什么时候就停了。
单准面对着合生空掉的左眼,还能看到里面的肌肉和分泌液体,胃里再一次翻搅起来。
合生不发一语地重新把纱布包好。
历山轻柔地摸了摸合生的那只伤眼,合生温顺地垂下眼帘,历山捏住他的下巴,他就主动靠近历山,历山吻住合生,全然不顾地在一群人面前发出湿滑的水声。
一吻结束,合生有些留恋地低声喘息,历山把他的脸扭向单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