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
单准缓缓开口,埃拉斯谟一直在看他,看他出神地想了半天,神情一点点低落。
“什么?”
“我的初吻就是在像这样的一个晚上,看得到星星,体育馆闭馆了,球场只有我们两个人。”
单准陷入回忆,脸上的表情松弛下来。
“我当守门员,教她射门,本来是打算趁着跟她独处,更进一步,那时候我们还没牵过手,而球场是最让我不紧张的地方了,结果教着教着,她一直踢不中,我就上头了,非要教会她,她突然冲着我老二就来了一球,我吓死了,还好捂住了,才发现她很准的,只是不想踢到我,对啊,她是资深球迷,怎么可能不会踢球呢。”
“我好尴尬,但她笑得好开心,然后就亲了我。”
“星星就在我们头顶上,整个夜空都旋转起来,就像那副画,梵高的,要把人吸走。”
“那之后好长时间,我一踏上球场就开始手心冒汗,天旋地转,球场再也不是最让我放松的地方了。”
埃拉斯谟看着单准,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不悦和隐约的嫉妒蹿起一束小小的火苗,点在他的瞳孔。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个。”
“因为我想安慰你。”
埃拉斯谟意外地扬一下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