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小心幻象!”白景明话音未落,阿贵突然僵在原地。他的瞳孔里倒映出莲花谷中某位献祭女子的身影,那女子伸出腐烂的手,轻抚他受伤的脸颊。白景明心头一震,这是南洋邪术“幻魔瞳”,专门利用人心最柔软处制造致命幻觉。
千钧一发之际,白景明咬破舌尖,将带血的朱砂符拍在阿贵后颈。符咒爆发出金光,幻象瞬间破碎。阿贵猛地清醒,挥刀斩断人像手指,红宝石应声落地。然而就在他弯腰去捡的瞬间,黄金面具首领甩出锁链,缠住他的脚踝狠狠拖拽。白景明飞扑过去抓住阿贵手腕,两人在碎石中划出长长的血痕。
“景明哥,松手!”阿贵见百邪棺即将完全打开,竟反手将昆仑令牌塞进他掌心,“你带着令牌去找师叔,我来拖住他们!”不等白景明反应,阿贵已拉响腰间炸药包,纵身扑向正在结印的黄金面具人群。剧烈的爆炸声中,密窟顶部轰然坍塌,白景明被气浪掀翻在地,意识模糊前看见阿贵的身影消失在火光与黑雾交织的漩涡中。
不知过了多久,白景明在冰冷的水流中苏醒。他浑身是血地爬出暗河,发现自己竟被冲出了密窟。远处的万象密窟所在山体已彻底崩塌,只留下冒着黑烟的巨大坑洞。白景明握紧手中残破的昆仑令牌,上面的北斗纹路已黯淡无光。他想起阿贵最后那句“你带着令牌去找师叔”,喉咙像被尸魃的锁链紧紧缠住。
三日后,白景明出现在滇西北的玉龙雪山脚下。他的军靴沾满泥泞,背包里藏着从密窟带出的半卷人皮卷轴。卷轴上用金线绣着北斗七星阵图,每个星位旁都标注着境外不同古墓的坐标——这是黄金面具人妄图集齐九枚玉珏的完整计划。
“景明?”熟悉的声音从松树林传来。白景明抬头,看见师叔正站在古松之下,道袍上还沾着修补封印时留下的血渍。老人身后的石壁上,刻着尚未完成的《九曜封魔阵改良图》。
白景明单膝跪地,将昆仑令牌和人皮卷轴奉上:“阿贵...他没能回来。百邪棺虽然暂时被封印,但黄金面具人的阴谋才刚刚开始。”他指着卷轴上的星位,“这些古墓里藏着其余玉珏的线索,他们下一步,很可能要...”
“开启‘九星归位’大阵。”师叔接过卷轴,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坐标,“此阵一成,足以逆转阴阳。当年你祖父察觉到这个阴谋,才带着玉璧残片远赴境外,却被鬼面盟算计。”老人突然剧烈咳嗽,掌心咳出的血珠落在改良图的阵眼位置,晕开诡异的紫色。
白景明这才发现师叔脸色灰败如纸,道袍下隐隐透出黑色纹路——那是在昆仑墟镇压混沌之力时,被邪物侵蚀的痕迹。“师叔!你的伤势...”
“无妨。”师叔摆了摆手,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境外秘境志》,“此去凶险,这些记载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记住,黄金面具人背后还有更可怕的势力,他们的最终目标,是复活被封印在‘归墟’的...”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尖锐的破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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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支淬毒弩箭擦着白景明耳畔钉入树干,箭尾绑着的黄符上用血写着:“白景明,玉龙雪山的冰川之下,藏着你最想知道的真相。”白景明扯下黄符,发现背面画着阿贵常戴的狼牙项链。
“他们在引你入局。”师叔皱眉,“冰川下是明代沐王府为镇守‘地脉之眼’建造的玄冰墓,机关重重,更有...”
“但我必须去。”白景明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阿贵生死未卜,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把他带回来。”他将《境外秘境志》塞进背包,腰间重新别上从密窟缴获的青铜铃铛——那铃铛的震颤频率,能干扰南洋邪术的蛊虫。
当白景明的身影消失在雪山云雾中时,师叔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从袖中取出一枚刻着莲花纹的玉牌。玉牌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与黄金面具人手中的半块恰好吻合。老人喃喃自语:“景明,你以为黄金面具人是敌人?真正的棋局,从你祖父那代就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