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软软地靠在舒适的椅背里,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垂落的一缕发丝,听着大家说说闹闹,自己只是跟着傻乐,偶尔插一两句,声音也带着醉酒的哑意。
我想,这似乎就是穆莺口中的,活过来。
我感觉自己此刻,是活着的。
霍闲坐在我斜对面,看我这副模样,忍不住隔着桌子点了点,调侃道:“你说你这酒量怎么练也不见长呢?我看再喝下去,你都要睡着了!”
我迷蒙的眼睛亮了一下,笑着怼他,“喝别人不行,喝你,跟喝小孩似的…”
霁月坐在我的另一侧,闻言讥讽地笑了笑。顺手将我面前那杯刚被服务生续上的酒,轻轻推远了些,换上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
一阵突兀又急促的手机震动声,尖锐地刺破了包厢里的喧闹和暖意。
嗡嗡嗡——嗡嗡嗡——
那震动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焦灼感,持续不断,固执地响着。
声音来源正是霁月放在桌边的手机。
霁月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
她拿起手机,见屏幕上跳动着‘龚北’的名字,她想也没想,直接按断。
可电话频繁的进入,并没有放弃的意思。
霁月的脸顿时有几分凝重,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悄然爬上她的脊背。
她微微转过身,按下了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