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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被霍闲成功带回,大家的注意力,重新聚焦在符晴这对准新人身上。
包厢里的气氛再次热烈起来,仿佛刚才那短暂的,令人窒息的凝滞,从未发生过。
我也努力将注意力转回符晴那边,笑着加入了讨论婚事的行列。
只是眼角的余光,总是会不由自主地飘向身旁。
不染重新坐直身体,脸上似乎也恢复了平静,甚至拿起公筷,给我夹了一块我最喜欢的清蒸鱼腩。
他的动作依旧体贴,只是那平静之下,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厚厚冰层。
他再没碰过酒,也再没剥过一只虾。
那摊刺目的酒渍,被服务员悄悄换上了新的小桌布盖住,了无痕迹。
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红酒的微涩气息,无声地弥漫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包厢里的气氛一节一节推向高潮。
我先前喝得急,又因为不染那片刻的心绪有些起伏,几杯酒下去,后劲渐渐翻涌上来。
我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子,眼神也有些迷离。
我软软地靠在舒适的椅背里,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垂落的一缕发丝,听着大家说说闹闹,自己只是跟着傻乐,偶尔插一两句,声音也带着醉酒的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