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身那股温润如玉,从容不迫的气场,瞬间被一种近乎碎裂的气息所取代。
我离他最近,最先察觉到这异常。
我脸上的笑意还没完全褪去,带着点酒意的茫然,下意识地侧头看向不染,轻声问:“大师兄?怎么了?酒洒了?”
我伸出手,想去拿纸巾帮他擦拭桌布上的狼藉。
不染的身体微微一震,像是被我的声音和靠近的动作惊醒。
他没有看我,只是极其迅速地在旁边的湿毛巾上用力擦了几下,然后飞快地抓起几张纸巾,胡乱地按在桌布那摊刺目的红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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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粗粝的砂纸磨过喉咙,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清润。
他依旧低着头,纸巾被他用力地按压着,“手滑。”
他吐出这两个字,简短,冰冷,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生硬,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那摊被纸巾吸吮又晕染开的暗红色酒渍,在他指下不断扩大,像一块无法愈合的伤疤,狰狞地烙在洁白的背景上。
我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有些无措。
我留意到另一边,他的手机屏幕上不断进来的信息提示…他可能是静了音,没有任何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