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
我拿出一页新纸盖在原本写满的纸上面,纸张发出清脆的声响,盖过了霁月的牢骚。
我的目光在那张崭新的白纸上短暂停留,随即又投向窗外,直抵对面那幽暗的二楼。
“台前的戏子再蹦跶,也得看幕后的角儿能撑多久。
李茉莉?
无非是跳梁小丑罢了。
她背后的‘鬼’,才是正主。”
揭开李茉莉的嘴脸容易,捏死蚂蚁一样。
但打草惊了蛇,让对方这条滑不留手的毒蛇,缩回更深的洞里,再想揪出来,就难了。
她性格极其古怪,这么多年,从不和我有正面交锋,甚至很少露于人前。
所以我一直在等,等她得意忘形,等她自己把尾巴露出来。
归藏楼的冷清?
正好。
各家也能暂时将视线从我们身上移开,而我们也有更多空间去做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