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泄愤似的对着柜子踢了一脚,木头都快被她踢掉一层皮。
“阿符,我真他妈替你感到憋屈!”
她‘啪’地把手中的名牌包,摔在我面前的大案上,溅起几点陈年老灰。
“对面整日锣鼓喧天,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李茉莉是仙女,下凡来卖仙丹呢!
可你瞧瞧咱这儿…
耗子进来都得含着两泡泪走,嫌没油水!”
姜沫菡正对着个巴掌大的小镜子描眉毛,闻言头也不抬,细声细气道:“月姐,你消消气,一会我给你煮点降火的茶。
符姐姐…不是说了么,让她先得瑟两天。”
姜沫菡描眉的手很稳,眼神却有点飘。
十七靠在不远处的博古架旁,闭目养神。脸色还是那种失血过多的白,安静的像个背景板。
我坐在窗边老位置,面前摊着一张随意写写画画的纸。
从归藏楼的二楼看去,正好能瞧到街对面,李茉莉的鎏金招牌。
在太阳底下,晃得人眼晕。
新开张,排场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