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失控?
还是怕再受伤?
你这样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我认识的小丫头,可是敢爱敢恨,敢把天捅个窟窿,也敢自己去填的人。
不是现在这个…完美无瑕的假人。”
穆莺字字如刀,凿在我看似坚不可摧的心防上。
我握着藤椅扶手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渐渐泛白。
她的话像平静深潭被投入石子,涟漪细微,却搅动了沉积的淤泥。
我一直认为自己走在既定的路上,方向清晰,步伐坚定。
可穆莺却指着这条路说:如因,你把自己走丢了。
露台上的空气凝滞了。
只有夜风呜咽着穿过楼宇的缝隙。
就在这时,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沉寂。
王徽音端着个红木托盘,小心翼翼地走了上来。
托盘上放着一壶新泡的茶和两只薄胎白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