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后半段路,我们俩都很沉默。
我无法想象十三岁的少女,是怎样说出那么有深度的话来?
也许她不懂男女之间的情爱,但我想她已经历过‘爱恨’。
王徽音将身上卫衣的帽子扣在头上,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
只露出紧抿的唇线,透着一丝刀锋般的冷硬。
归藏楼那熟悉的飞檐斗拱,终于在长街尽头显露出来。
古朴的楼阁沐浴在深夜的月光中,像一头沉默蛰伏的巨兽。
然而,当我们的脚步停在那扇厚重的红色大门前时,我的脚步,几不可察地僵住了。
王徽音提醒道:“姑娘,有人。”
我看向门前青石阶上,立着的那道身影。
月光洒在对方身上,勾勒出那人高挑劲瘦的轮廓。
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紧身衣,勾勒出她完美曲线,带着野性与力量的美感。
一头火焰般的红发,短得嚣张,在晚风中肆意飞扬,如同燃烧的旗帜。
她背对着长街,微微仰着头,似乎在打量着归藏楼的匾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