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温伯谦被柳相半扶着,艰难地行走。
他走前最后看了一眼我的方向,那眼神复杂无比,但最终都化为一片冰冷的空洞。
他们头也不回地跟着梵迦也一行人,消失在河岸喧嚣的人群之中。
王徽音看着温伯谦决绝的背影,瘦弱的身体晃了晃,终于支撑不住,蹲下身,捂着脸无声地恸哭起来,肩膀剧烈耸动。
我站在原地,微微眯起眼,看着梵迦也消失的方向。
脑海中突然想起十三岁那年,我被困白虎山…
那晚,他踏月而来。
如今,他踏月而去。
河边的喧嚣议论,河水的腥气…都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隔膜推开。
离我越来越远。
我缓缓转过身,对她们三人道:“走吧。”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像深潭死水。
王徽音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姑娘…对不起…”
“他只是选了他的路。” 我打断她,“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