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轻隐藏住心中的暗喜,她抬眼看向楚宣,说出早已准备好的台词,却对上了他盛满悲伤的眸子。
情绪复杂,不仅是悲伤,还有不解、痛苦、恐惧……
他并没有看着这个孩子,而是仔细地看着她,似乎这些情绪都只是由她而生。
楚宣闭上眼后,长长叹气,就这么离开了苏州。
即便白轻轻之后叫人去追他,却也再没有将他追回来。
就在这个吹着桂香,挂着灯笼的中秋日,刚出生的路之遥躺在产婆怀中,失去了自己的父亲。
初生的他哇哇大哭着,却似乎没有一人在意他。
白轻轻那晚笑了许久,伺候她许久的仆人都不敢靠近,直到第二日,她似乎又和之前没有两样了。
她在床上养身子,发了悬赏令寻人,将寻来的楚宣的消息当做睡前故事看。
不过就是他去过哪个佛寺,又救了多少孩子这样的小事。
隔一两年能抓到他一次,但通常被抓回来没几日,他又会偷跑出去。
如此反复,白轻轻本就极端的想法变得更加极端。
她将这段浓烈到无处释放的感情宣泄到了路之遥身上。
那时他还不是路之遥,他是阿楚,一个盲眼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