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卿握着方向盘,行驶在晚高峰的车流之中。
无所谓。什么都无所谓了。
大脑不断有东西进进出出。有的是过去真实发生的事,有的是曾经想象中会发生,现在想来却很荒谬的事,断片了一般拼贴在一起。他就这样,随着车流,一路堵着开到城西乐道巷去。
他在老楼底下站了会,又看见了那个遛狗的少妇。
他冷酷地横了一眼那只狗。
狗冲他叫。
无所谓了。反正掉马了,反正跟笨蛋混久了,他许大老板的脸一点也不值钱了。他扽了扽袖子走了过去:“汪汪!”
少妇连忙把小狗抱在了怀里小跑般地走掉了。边走边愤然道:“疯子!”
“这我地盘,以后别来。”他说。
他又走了两圈就进了单元门,上楼,然后敲安鲤的门。
他一顿猛敲,没人应,但隔壁那个八婆男打开门缝,看他。
无所谓了。反正掉马了,反正跟笨蛋混久了,他许大老板是一点也不要脸了。
“我对象呢。我老婆呢。”他大声说。
八婆男倒很淡定:“你对象搬家啦。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