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一切从简吧,我也没有备嫁妆,”冯清岁道,“明天我披麻戴孝到祠堂,抱着长风牌位拜堂就行了。”
“那怎么行,太委屈你了。”
“我不觉得委屈。”
冯清岁费了一番口水,说服戚氏简单行事。
吃过饭后,她带着丫鬟五花回客栈。
五花晚饭没吃饱,跟掌柜要了两个大肘子。
冯清岁轻笑:“到时要委屈你了,府里人可能还得吃一段时间素,你得偷摸着吃肉。”
这丫头是她两年前从河里救上来的,醒来记忆全无,因爱吃五花肉,干脆管自己叫“五花”。
“没事。”五花啃着猪肘,“奴婢会翻墙,随时能出去买肉。”
冯清岁笑了笑。
夜风寒凉,她早早歇下。
听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梦见一片黑暗里,自己一双冰凉的小手被另一双冰凉的手包裹,热气呼到手上。
“马上就不冷了。”
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姐姐烤了个红薯,等会就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