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远的声音流露出明显的紧张,开门见山地说,“我刚收到消息,九指柳逃了。
他被CIA保出来作污点证人,跟进一条墨西哥毒贩的线索。
今天中午他从安全屋逃走,估计有人在外面接应,目前下落不明。”
这个消息仿佛平地惊雷,靠在后排皮椅中的程景森一下子坐直起来。
奚远试探地问,“要不要派人先去保护尹寒?柳民治那种睚眦必究的性格,保不定去找尹寒报仇。”
程景森冷声道,“尹寒现在在游艇上,我就在南街海港附近。
你让饶晟带人过来,如果稍后和我失去联系,你们就守在港口,尹寒一定会回来。”
奚远急出一身冷汗,生怕他贸然行事,说,“我们的人最快30分钟以内赶到,你一定等……”他还没说完,程景森已经把电话挂了,旋即吩咐司机以最快速度开到海港。
他自己则从车座下的暗屉里摸出了一把枪,可是思虑之后又放了回去。
他想不出来一个可以让自己和尹寒能够两全的办法。
带枪无济于事,最终还可能落在柳民治手里成为对方的武装。
因为尹寒今天不是孤身出海,他还带着林湖山三岁的儿子小亨利。
或许是为了弥补昨晚产生分歧后的不快,尹寒今天很乖,清早道过早安,吃午饭时也主动联系程景森,下午出海前又给他发来信息,说小亨利学完画画以后不肯回家,要去看海,于是他带上孩子一起出门。
程景森又给饶晟拨了一通电话,让他带着黎玉赶到海港,黎玉毕竟在柳民治身边待过两年,对韩国佬的行事多少有些了解。